
La Chine nationaliste finit dans le chaos et l’apocalypse.
(Nationalist China ended in chaos and apocalypse.)
Lucien Bianco, Les origines de la révolution chinoise (Origins of the Chinese Revolution), 1915-1949, Paris, 1967, p. 313. (強調處為筆者所加)
老兵們一面唱著「流亡三部曲」,一面不忘述說抗戰期間,國軍如何以懸殊戰力抵擋日軍的侵略,終於獲得勝利〔…〕
《台灣光華雜誌》,鮮血鋪成的榮耀 ──外省老兵
最近國民黨抓著「流亡政府」一語猛打小英主席,很好很好。中國國民黨自以為抓到人家的小辮子,卻不知手上扯著的其實是自己的衣衫。
由《松花江上》、《離家》、《上前線》所構成的「流亡三部曲」乃中國對日抗戰期間相當流行的愛國抗敵歌曲。從歌曲內容與作者背景來看,不論從關外到關內、從上海到重慶,因敵人佔領被迫遷徙通通叫作「流亡」。既然如此,因共產黨革命而被迫跨海來到台灣的行為不是「流亡」是什麼?(遑論在法理上,1949年的台灣根據「Japanese Instrument of Surrender/降伏文書」仍處於被聯軍接管的狀態)
侯孝賢執導的《悲情城市》(1989年出品)裡面也提到「流亡三部曲」。該片的原始劇本第21場:
久別重逢,在九份一處酒家,寬榮一夥替林老師洗塵。問及林老師的妻子,那時在重慶,懷了孕,空襲時慌著防空壕避難,從樓上滾落下來,流產出血過多而死。
惘惘的沈默中,林老師開口低低唱起一條歌來,「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是流亡三部曲之一的「松花江上」。〔…〕
這一場的主要構思絕對出自「山東臨朐人」朱天文,不可能源自「生於台北瑞芳礦工家庭」的另一位作者吳念真(按,引號內文字出自該劇本的1989年初版封面內的作者介紹)。「流亡」是所謂的「外省人」第一代之重要生命經驗,而他們顯然並不忌諱使用這個詞來描述之。
國民黨習用的「『播遷』來台」其實是遮掩窘境兼自我安慰的修辭。「播遷」單純指遷移,就像「搬家」一樣。搬家可能是自願的,也可能是被房東趕走。國民黨政權離開大陸類似第二種,並非愛走就走、愛回去就回去的主動遷移。敗戰的蔣介石父子都被老共列入戰犯名單了,不逃怎行?不講「逃難」,而使用聽起來多少有悲壯味道的「流亡」,這樣不好嗎?國民黨集團於1949年「播遷」來台總不是來「度假」的吧?!
「外省」老兵可以唱「流亡三部曲」,《悲情城市》裡面可以講「流亡三部曲」,新聞局出版的《台灣光華雜誌》亦可以寫,而我們從沒聽過有人說不妥。怎麼這會兒小英主席一講到「流亡」,中國國民黨當局就馬上府院黨火力全開,群起攻之?
拜國民黨這番口誅筆伐之賜,我才得知他們在戒嚴時代曾禁止人家唱「流亡三部曲」。
當時流亡三部曲是禁歌,父親憋在心理很久了,直到從軍職退休後才敢在家裡唱。歷史的悲劇可憐了小老百姓。(流亡三部曲)
原文令人讀來不禁鼻酸;可惜,由於著作權的因素,我在此只引用一句。作者的父親跟隨國民黨來台,於1981年自士官長的職位退休,當時只能將對海峽彼岸故鄉之思念寄託於「流亡三部曲」,卻不能愛唱就唱。那時代的台灣人不論先來後到,都沒有完全的遷徙自由,連講話、唱歌都受國民黨政權限制。作者的父親所受到政治壓抑,我的父親也是。家父隱忍數十年,連在家裡都不敢對子女講述他們那一輩經歷的二二八屠殺迫害,連個暗示隱喻都沒有(他練過忍術?)。或許,您的父母也是如此。
不論「外省」、「本省」,多數台灣人都曾受過國民黨專制政權的壓迫,而且是被分開來壓迫。我們現在知道二二八與白色恐怖先後製造了數以萬計的政治受難者;較少被談論到的是,當年其他人也承受一種日常的、通常是隱性的壓迫(強迫男生理小平頭、女生留那種有夠醜的「清湯掛麵」則算是顯性的暴力施展)。當年的台灣表面上衣食無虞、娛樂不缺,但人人住在被恐懼隱然圍繞的心牢。由於被當局禁止述說,許多故事與心情跨不了代溝、出不了家門,更翻越不了族群藩籬。故事交流共享的程度越低,人際關係的強度越低:沒有故事交流共享的人群根本不構成一個社會。
回顧歷史,在這個島嶼上,荷蘭、滿清、日本、兩蔣集團一個接著一個使用「分而治之、互相牽制」的權術來鞏固政權,在島內製造、維持彼此隔離、陌生、猜忌的「群島」。這在戒嚴時期尤其嚴重,而即使在解嚴二十多年後的今天,過去因互不瞭解所造成的種種成見與心結仍在少數人的心中頑固地存在(遍及各族群)。
在本世紀初,已有學者注意到台灣族群問題的癥結之一在於未能彼此理解對方的生命經驗(我記得其中包括陳光興教授)。蔡英文教授在日前演說中則呼籲多數族群「認真面對外省族群認同」(這是中央社新聞稿標題)。本身亦是教授的酥餅指出:
蔡英文具體的建議就是重溫民進黨提出的「族群多元、國家一體」決議文,體會瞭解所謂外省族群的中國情感以及他們這五六十年來在台灣的本土化經驗。(評蔡英文「中華民國流亡政府說」與其演說全文)
蔡英文其實是在向民進黨及其支持者之中的少數人說教,跟國民黨對她的指控完全相反。在這場演講中,她進一步勾勒出一套更寬廣、更正面、更具前瞻性與建設性的新世代台灣主體論述。按照她自己的話,她主張的是:
讓戰後以來在台灣演化的中國性,得以跟台灣性做一個調和,而成為一種動態的新台灣性的形成。
所謂的「調和」並非打迷糊仗,而是面對問題,包括歷史給我們帶來的困擾與爭議,所以蔡英文才會去講到「流亡」、「威權」這些至今仍在政治現實中作祟的歷史經驗。她若是像國民黨講的那樣存心耍權謀,自己大可以學習「毛毛」先生躲在二線裝清高、扮笑臉、當沒事人。其實以她的聰明程度,若真的開始玩心機,國民黨八成會被玩得很悽慘。看來,國民黨不懂得珍惜現有的「快樂時光」。
回來講基礎性的部分。套用聖嚴法師的名言,對於令人痛苦的往事、對於歷史爭議的最佳態度是「面對它、處理它、放下它」。反之,有些人以「和諧」為由,不願去正視歷史的傷口,不僅自己諱疾忌醫,還阻止別人去處理。「向前看,不要向後看」的想法看起來明智,其實是個拖延病情的謬誤,因為所謂的「現在」是過去的延續,歷史脈絡一旦被抽離,我們的生活就只剩下旋生旋滅的物質組合,毫無意義方向。就效應面而言,理性地處理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會使一個社會更堅強,逃避歷史則如避繳債務本息,到頭來必須支付更多來彌補。
歷史是需要被分析、可以亦應該被討論的心智認知對象。其每一項解釋、每一段論述都跟其它的科學一樣,必藉由材料、研究、論證來說服自己、說服他人。即使在學院門牆之外,歷史論辯還是需建立在證據與說理之上,就像提交市政議堂上的橋樑興建計畫理應附上地質探勘與力學計算的報告一樣。
我並不同意「中華民國流亡」的說法,因為:
- 1. 中華民國實質上已在1949年10月1日被中華人民共和國取代而滅亡。
- 2. 而且,中華民國第一任總統亦如此認為:「我們的中華民國到去年終就隨大陸淪陷而已滅亡了,我們今天都已成了亡國之民,而還不覺,豈可不痛?」(蔣介石,1950年3月13日於台北陽明山莊)
- 3. 既已滅亡,就無法流亡。(倒是可以「附身」^^)
歷史事實、歷史材料、政治學的定義、邏輯推論,that’s all。沒能力講道理的人才會不分青紅皂白,一出手就祭出「撕裂」之類的聳動詞兒來指責論辯對手。(旁白:大學教師這行業跟理髮師一樣,其中從A咖到Z咖應有盡有)
習慣於用政治權力來掌控歷史詮釋權的國民黨當權者發現一言堂式的官方說法被挑戰時自然會緊張。(國民黨強力主張恢復一綱一本的基本考量在此:贊成把一言堂改成異言堂的人大多是讀一綱一本長大的,由此可見,若是繼續給下一代讀一綱多本,一定更嚴重)
國民黨當權者當然緊張。因為他們的歷史敘述掩蓋著許多令他們難堪的事實。例如,他們不想讓人家瞭解原來他們是在1940年代末被廣大中國人民唾棄,被迫「播遷」到台灣,於是騙大家說「共匪竊據大陸」。郭素春,妳不要急著跟蔡英文講說「妳有種再講一次」,照時間順序來,好不好?妳若「有種」的話,去對胡錦濤再講一次「共匪竊據大陸」。否則就請跟大家明白地承認吧:人家中國共產黨是革命建國,革掉了中國國民黨南京政權的命。

蔣介石夫婦搭乘「美齡號」專機首次抵達台灣,1946年10月21日。
(來源:國史館)
國民黨當權者當然緊張,因為他們到現在還在欺瞞。例如,松山機場明明是在1930年代由日本殖民政府建造,國民黨當局卻於2010年4月為這個74歲的機場過60歲生日。請問國民黨,當年貴黨總裁蔣介石於1946年首度搭機來台時,是跳傘降落著地的嗎?
連這種簡單的史事日期層次的東西都要搞偷天換日,還有什麼不敢,還有什麼不能?!
無三不成禮,且再舉一例。以下出自審計部的《民國88年度中央政府總決算審核報告》,一字不漏:
本年度中央政府總決算債款目錄列報政府在大陸時期舉借內債七筆,結欠本息計美金236,752,404元、黃金8,480市兩60分;銀行墊借款三筆,結欠本金折合新臺幣255,427,708元;外債二十筆,結欠本金英鎊48,249,341鎊、美金629,902,985元、我國國幣500,000元、加幣49,426,117元。以上共計債款三十筆,均已停付本息。
由此可見,國民黨政權根本就是欠債跑路來台灣。所以囉,不但那個吹牛吹很大的「帶黃金來台灣」之說該被丟進垃圾桶,而且,中國國民黨黨主席馬英九先生啊,良心建議您喔,欠債還錢,而且可別拿我們納稅人的錢去還,因為那是貴黨在「大陸時期」借的。而且而且,可別來再扯什麼用在建設台灣,因為當時你們連百萬大軍都快養不起。更何況,國民黨政權在那之前連年在台灣巧取豪奪,將大量米、糖輸出到大陸,又安插一批無能貪腐的官員製造出超級通貨膨脹方便五鬼搬運,搞到全島經濟幾乎崩潰(按,台灣在二十世紀中葉向外拿的資源主要是美援,而且美援有好一部份實際上被轉而用在維繫蔣介石政權。若國民黨的「黃金傳說」是真的,何必拿山姆大叔的美金與麵粉?詳見:文馨瑩,《經濟奇蹟的背後-臺灣美援經驗的政經分析(1951-1965)》)。
說到欠債,順便為「外省」老兵們抱不平:國民黨早早知道「反攻大陸」無望(在1964年人民解放軍核爆成功後,老共握有反制老蔣妄動的終極武器),卻還打著這旗號、藉著那形同無限期借據般的「戰士授田證」長期矇騙人家。兩蔣不讓人家回故鄉,又不誠實告訴他們最好趕緊落地生根。幾十年間可曾給過他們利息?幾十年來可曾向人家公開道歉?跟隨老蔣來台的許多老兵半生為黨國統治集團效勞,退伍後在社會底層辛苦過活,有些連老婆都討不到。黨國權貴則在金字塔頂端過得舒舒服服,其中有人不但瞞著公眾變成美國人,還跑回來當民代,慷慨激昂地號召大家「捍衛中華民國」,真是吃人夠夠。族群問題?台灣最大的族群問題其實存在於國民黨與每個受它壓榨欺騙的族群之間啊。
國民黨欠中國人民於先、欠台灣人民於後。百年老店,負債累累,劣跡連連,自然懼怕人家道出歷史帳本裡面的真相。他們對小英的咆哮,其實既是色厲內荏的心虛表現,也是「捍衛中華民國」的選舉動員老招。此煙幕還可以掩護ECFA,從而加深台灣對中國的依賴(化獨),進而以經促統,縮短掛著「中華民國」招牌的台灣被吞併的時程(漸統)。若馬英九所希望的「終極統一」果真實現,不願嚐亡國奴滋味的台灣人就得(再)嚐流亡者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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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應版主,目前的「中華民國」是1949年才成立的喔!(剛剛過60歲生日)
和1912年的那個「中華民國」是沒有關係的,那個「中華民國」已經在1949年滅亡了。
可惜的是國號竟然一樣,所以叫「台灣」還是比較恰當。
不過如果國號不改,大家就一直會被騙下去喔!
把招牌改成「台灣」也有實際應用上的好處,以避免外國人混淆,減少我們自己的麻煩。
幾年前曾在台北知青風行一時的 章詒和 所著 往事並不如煙(最後的貴族)
可說是透過一個地道中國人的述說 讓我們台灣人(藉由閱讀繁體字版)了解中國國民黨及中國共產黨的劣跡
透過本書 我才知道原來除了國共兩黨 還有一批自古文人從政不能避免悲劇的民盟成員 在那個時代有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不知章女士本身是否也以為台灣是中國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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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之故 最近帶了許多23年歲上下的見習醫師
閒談之下 這些年輕醫師(我想不乏外省第三代)都以為自己是台灣人
也都認知與中華人民共和國(世界認識的中國)是一邊一國
聊感欣慰!
老蔣、老毛都是槍桿子出政權,讀書人碰到他們不只是「秀才遇到兵」而已。在帝制廢除後的中國,文人從政的風險更大,因為以前他們在理論上不可能取代皇帝,對執政者而言並非權力的潛在競爭者(歷史上的趙匡胤比王莽多得多)。所以,從前是文人見皇帝猛磕頭、怕砍頭,後來則變成:最好在軍頭來砍頭之前,趕緊蹺頭(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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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的國家認同混淆大部分是在學校教育過程造成的,這種特異現象不分族群。
如果沒有政治力的介入影響,「外省人」就跟移民到美國的歐洲人一樣,其第二代在各層次上就以在地認同為主了。對於「外省」第三代與跟他們同世代的「本省」,黨國教條的影響力已經相當薄弱。我認為,在他們這個世代裡面,族群差異在政治、社會等各層次已無足輕重(階級差異應遠比族群差異具有影響力)。
整體而言,我所看到的跟您觀察到的一樣:台灣年輕世代對「一邊一國」這個現實的認知指數較高。就看親中媒體針對他們量身訂作的統戰宣傳會有多大的效果了…
樂觀來看 國民黨主攻「流亡政府」論 還真是給了台灣一次全面認識「台灣現代史」的好時機 我們應該開始思考建構台灣史觀
看了好幾個小英說流亡政府的版本,
覺得這個版本分析最透徹、也最中肯。
其實,小英自己就已經講得蠻清楚的。既然一批政客媒體大肆扭曲,我認為,我們應趁此乾脆把歷史事實一件件攤開來,揭穿環環相扣的謊言與迷思。
http://blog.roodo.com/upupph/archives/4361831.html
山東流亡學生
西瀛勝境牌樓
(恕我識字不多,看不太懂網頁內文在講些什麼)
「山東流亡師生」事件倖存者與近十幾年來社會各界聲援者(包括民、國、新三黨人士)均使用「流亡」一詞。這是一個絕佳的例子。佩服!
將1947年的大屠殺與1949年的這個「澎湖七一三事件」合併來看,更可見中國國民黨政權的殘暴迫害真的是不分族群。「七一三事件」之後,兩蔣集團對「外省人」的監控迫害也從不手軟,連一些效忠他們的人也難逃魔掌:一方面,新移民比老住民更容易被中共滲透;另一方面,「匪諜」的罪名跟「貪污」一樣,有時候只是個政治鬥爭的藉口,孫立人將軍與吳國楨分別為這兩種迫害手段的犧牲者典型代表。兩蔣對「外省」菁英深懷戒心,因為「本省人」不可能得到軍隊支持,「外省」菁英則有此潛力(雖然事實上不可能,但獨裁者內心的恐懼是沒有限度的)。對於像雷震這種主張組成真正在野勢力的人,當然難逃逮捕拘禁伺候。規則其實只有一條:絕不容許顛覆
政府蔣氏王朝。這條規則也是公報私仇者的好工具。如果告密信的檔案被保留,絕對可以讓我們清查出一大堆。1949年前後來台的移民初期並無戶口登記,而軍籍則是外界無從得知的機密,所以當時到底有多少「外省人」成為槍下冤魂,恐怕是個永遠的謎。馬英九所謂的「白色恐怖是台灣人權嚴重污點」也是偷天換日的語言遊戲:「中國國民黨政權的嚴重污點」搖身一變而為「台灣人權嚴重污點」。
我也完全看不懂那一篇西瀛勝境牌樓。那是一篇諷刺文嗎? XD
這真是一篇精彩文章,說理與感性並容、對內(台派)與對外(中國移民)兼顧;拙著引用了您的大作,有空請指教。http://www.wretch.cc/blog/cliquer/17940372
在名詞定義上,我猜您也同意:所謂「中國移民」主要指戰後移入台灣者。其中的台派比例甚低,這相當正常(就像西班牙內戰結束後流亡至法國的共和派部隊朝思暮想著反攻)。他們與其後代若自視為島國之人,則為「台派」,其比例一代比一代高(就像許多西班牙流亡者在法國落地生根而變成法國人一樣)。而那些充當「一國兩制」馬前卒的所謂「本省人」、「外省人」或「台灣人」在我的眼中已不屬於我們這一國。
已拜讀過您的大作(我是超克藍綠的訂閱者)。您點出的權力、資源分配問題相當重要。國民黨長期將此一工具與主觀情感的操弄交互運用,藉之以鞏固新住民對他們的政治支持。整個「內部殖民」(internal colonialism*)的另一個重要內部支柱是包括地方派系在內的恩庇侍從體系。我在文中僅以「分而治之」一筆帶過這個部分,順此作個補充。
* 1945-1949是軍事佔領下的殖民體制,1949以後則變成「遷佔」體制下的內部殖民。
一點感想:
小英從淡水出發的宣示 對思考台灣的過去和未來具有深刻意涵
馬偕精神是一種守護台灣的精神 而這種守護的本質 具有多元的呈現:教育 醫療 心靈 等(不只是信仰層面)
馬偕精神是一種對台灣付出與給予的愛 而非強取豪奪
在思考建構台灣史觀時 我們應該清楚看見這種精神的貫穿
而同樣從這個角度來思考中國國民黨流亡政府極其極權統治時 中國國民黨政府在台灣史的角色地位 也就呼之欲出了
馬偕還有另一層意義:奉獻自己,服務社會。小英應也有意藉此強調從政之本質。
不論她是否有意,她選擇淡水、拉出歷史縱深之舉也提醒了「新北市」的住民注意這個地理單位的自我定位(亦即:「另一個台北市?」)。我個人認為,「新北市」是一個基於(國民黨的)台北市中心心態所創造出來的爛名字。早在「臺北縣之前」,就有「淡水」這個地名,清帝國亦設「淡水廳」,而「Tamsui」亦見於西方人的古地圖與地理記述。為何不考慮用這樣的名字呢?小英選擇淡水,又把國民黨給比下去了。
慕容前輩您好:
在下是部落格新手,剛寫了篇有關流亡政府在下的一些淺見以及資料整理;
前輩的對政經的深刻評析常讓在下受益良多,不知是否有榮幸請您指教?
http://vinvin0530.pixnet.net/blog/post/7672279
我已拜讀過您的大作,相當佩服您論理的紮實與清晰。
順此向眾位讀者推薦:流亡政府考。
我最近是越來越灰心,
關於這段歷史我也曾講給年齡與我相差約十歲以內的辦公室同仁聽,
不過都引不起他們的興趣。
有時想想真不為誰辛苦為誰忙,唉。
驗證碼都在笑我了:erugy
you are gy XD
PS. 那個驗證碼搞不好是樂透明牌喔… XD
中華民國已經滅亡這有啥難理解的?
不過對藍教徒而言,邏輯有如放屁
他們相信的事不在於事實是什麼,而是他們想要相信什麼
就像大清王朝的覆滅跟孫文連個屁關係都沒有
藍教徒還是拱孫文叫國父
如果藍教徒不想聽到中華民國流亡的話
那我建議用抱頭鼠竄到台灣來形容
笨蛋!不監督當然出問題! By太空老人
連溫家寶也如是說。
還能自己鎖自己!?不但傷身害己,也連累他人!
太空老人積廿多年在台灣,以及四十多年在美國的生存經驗深知:凡人常EQ超過IQ,喪失良知理性,錯失自救救人的機會。所以凡事一定要監督才不會出大錯。行政,司法,立法一定要分立,政府首長及各級議員一定要棄爛換新、定期選任,有罪與否只由人民陪審團決定、非法官所能獨斷。只有全面監督才會杜絕政府高高在上、侵犯人民的危險,同時保障全民不受威脅不虞恐懼的自由。使得全體人民放了心,去除零和思維,一心拚經濟。不能鎖自己,一定要讓好貓來抓老鼠。更要克制自己的EQ,好讓身心健康愉快。
太空老人的生存要領包括如下所述:
(1)不跟著他人的指揮棒走,因為智商有限,看不透裡邊是否有陷阱,於是只能「聽其言,觀其行」之後,才做決定。最好只做自己懂的,少做其他,因為生命太有限了。
(2) 為了自己的健康,只做能使自己心安的事,亦即按良心做事,才能身心舒暢,才不會傷害自己的細胞。謹記受傷的細胞是無法復原的。